2008/11/24 | simple[迪鼬]
类别(少年游) | 评论(1) | 阅读(149) | 发表于 21:55
simple
  决定的理由往往都是很简单的.不论是走,还是留.
                                ---------于是这就是题记

  岩隐村其实是一个一年四季都阴冷的地方,就像这里的每一个人一样.头发和身体总是用一层一层的纱布缠绕起来,只露出没有什么表情的脸.

  太没艺术感了.迪达拉很不屑.
  他有一头金黄_色过肩的长发,水蓝色的眼睛[标准的美人脸啊].说话时的语气总是居高临下.喜欢一切美丽的事物和创造美丽的事物.

  那个怪胎.岩隐村的其他人很不屑.
  于是他只好一个人独自住到村子外面的寺庙里,虽然是个残破不堪的地方,但是沉积的烟灰也足以看出当年这里朝拜的络绎不绝的人群.迪达拉住在这里却并没有被完全遗忘.当然那都是在一个接一个的S级任务人力不足的时候.他常常沉醉在自己的黏土艺术里被人生生打断.
  一次.两次.三次. 迪达拉终于烦了.在某一次任务归来的途中带着一身深深浅浅的伤冲着土影破口大骂.
  "老子生来就是为了创造艺术的.不是来给你做杀人工具的,恩."
  土影用眼神制止了打算冲上来的暗部众人.沙哑的声音如同鬼魅一样.
  "杀人也可以是一种艺术啊,迪达拉."

  迪达拉就听到了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缓慢又强烈的律动.
  艺术..么....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父母,他只知道打从小他就是一个人.所以虽然觉得那头长发非常麻烦但是却一点也没有想要剪掉的打算.
  
  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个寒冷恐怖的夜晚他的长发给予他多少的温暖和安全感.

  所以他固执的认为长发是一个人孤单的象征.就比如眼前的这个穿着黑底红云袍子,脸上却面无表情的家伙.
  不过迪达拉向来不懂得什么叫礼貌待人.他不懂,是因为从没有人教过他,也是因为他害怕.他害怕被人轻视,害怕被人窥视到他的害怕.

  "我可不欢迎不速之客啊,恩."迪达拉根本就无视了鼬身边穿着相同袍子明显是一伙的鬼鲛.
  对方乌黑的眸子里迅速的起着变化,从暗红到猩红,迪达拉看的真真切切.真像玛瑙,他这样想.可惜有瑕疵.
  小小的寺庙里陡然杀气弥漫.迪达拉却完全不以为然.不过是个瞳术型忍者罢了.而对方一开口,却是客气的一句"你好." 阳光从砖瓦的间隙中透过来,新生太阳的光芒总是有讨人喜欢的金色.迪达拉有点惊讶于对方乌黑长发被镀上淡金色轮廓的耀眼.但更惊讶的是杀意和优雅在这个人身上居然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违和感.
  杀人其实果然也可以是一种艺术啊.
  迪达拉此时此刻才完全领悟了这句话的本来含义. 他把身子放低,笑的肆无忌惮,金色的长发在危险的空气里划出纷纷扰扰的弧度.随着他跳跃起来的瞬间,鼬和鬼鲛周围有大片的火光四溅.那些乖巧的黏土燕子在飞行的过程中像烟花一样爆裂开来,夹杂着红和橙色的火团成一个球,顷刻就放射开来,浓白的烟雾以一种散漫的形状舒展,舒展.把人的视线遮挡的严严实实.
  
  迪达拉坐在巨大的黏土鸟上面,瞥下眼睛望着下面摇摇欲坠的寺庙.这个曾经收容了他十多年的地方.神像微笑的表情还依稀可辨.十多年来,也只有这些石头假人对着他微笑过而已. 鸟扇动着翅膀维持着平衡,四周有灰黑的尘土飞扬,迪达拉一直看着阳光下面被烧成焦黑的建筑.直到走出很远的鬼鲛大声喊着他的名字他才回过神来.

  这次依旧是伤痕累累,不过这次的归程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胜者为王,迪达拉非常明白这个道理.他是胜者,迪达拉微眯起眼俯视前方那个沉静的背影.连阳光都在他身边敛去了本身的颜色.

  有失败的不甘,有对未知归宿的期盼,有对那个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慕,更多的,却是对那一双艳丽如血的双眸的渴望.
  迪达拉是个骄傲的人.他需要征服和被征服的快乐,他一点也不在乎伤痕和鲜血.仿佛这具躯体根本不属于他自己一样.
  举起右手,迪达拉用手指细细描绘前方黑发男子溶进夕阳里的背影.他真的很适合血红色,玛瑙一样.迪达拉这样想.
  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明白了.不仅仅是你像墨色一样的长发,你微垂的眼睑时的迟疑,你举首投足的不动声色,我就明白了.虽然我们不一样.但是我明白你内心和我相同的那一部分.那是杂草丛生的沼泽之地,平静下面却往往是暗波涌动.

  "那个时候我以为你是想杀了我们的."鼬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波澜.
  "不,不.被我杀掉的是从前的自己."迪达拉勾起嘴角,"但是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
  "好."鼬转过身,不再说话.斗笠上细小的铜铃丁零作响.
  没有月亮的夜晚.猫头鹰躲在树梢里睁大着枯黄的眼睛.

  跟随你.到哪里都可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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