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1/24 | volcano[佐鼬]
类别(少年游) | 评论(0) | 阅读(91) | 发表于 21:57
volcano
我想要知道，在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年以后.世界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而五百万年,从地质学的角度,只不过是一天.

  佐助每一次看着他哥哥的背影,总是会生出一种茫然又澄静的情感.身后的宇智波家纹,仿佛是天生为他而定制,那一半热烈的红,一半理智的白.他太强大了,他是不是没有弱点.
而佐助毕竟是年幼,每每来不及深入的去理清楚这些问题就被其他更新鲜有趣的事情吸引.譬如塘子里新生的莲,譬如墙壁上攀附的蝉.那些一晃而过的奇怪又奇妙的情感.佐助想,他是我哥哥,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弄懂它.
  哥哥.这个词佐助最近听的很多.父亲在和佐助讲的每一句话里几乎都用上了这个词做开头,衔接,结尾,或者是铺垫.所以佐助常常在外面玩的一身泥巴回来之后就知道父亲的谆谆教诲又要开始了.心不在焉却是佐助对待这些啰哩吧嗦的通常态度.
  '父亲.'
  '什么事.'
  '哥哥最害怕什么.'
  父亲却答不上来.不过佐助知道自己最害怕暴雨的天气.房间里面会变得潮湿异常,泥土的味道连同着刺眼的闪电扑面而来.哥哥曾经漫不经心的说过,杀人的时候,泥土里弥散的都是血的味道,白刃相接的时候,几乎会晃的你睁不开眼睛.佐助记住了这些话,并在自己的脑海里描绘出了那样一副生动惨淡的画面,红白相间啊.哥哥说话的时候眼睛在暗处,里面有虚弱的红光一闪一闪,脸却苍白的没有血色.微微上扬的嘴角让他看起来明明是在微笑.
  '你不害怕么,哥哥.'
  '一点也不,佐助.'
  每当暴雨天气的时候,佐助就尽可能的呆在哥哥的房间里.
  '明天教我手里剑吧.'
  其实佐助并不想学手里剑,只不过在宇智波,和他一样的孩子太少.各个都把父母的话奉为圣谕,小心翼翼,以自己的兄长,前辈,或者就是他的哥哥作为榜样.机械一样的把一枚枚锋利的手里剑掷向前方的靶心.手上早就结满了退也退不掉的茧痕.佐助去那个所谓的练习场看过一次,十分钟之后,他决定回塘子边去,并且也顺便决定了一辈子都不要再去这个地方.叮叮当当单调的声音,哪里比的上蛙叫和蝉鸣.所以玩泥巴这样的事,通常也只有佐助一个人.
  可是父亲大人的脸面就很有些挂不住.太阳下山的时候别家的孩子带着汗水和一天的收获回家,一路上还兴奋的讨论今天自己的成绩如何如何.是孩子气的炫耀,当然也有暗暗的较量.而自家的二少爷却总是在晚饭端上桌前一秒才带着一身的泥巴和让母亲伤脑筋的衣服回来. 所以佐助常常从父亲口中听到对哥哥的夸奖或者根本就是他自己的咎由自取?
  '父亲.'
  '什么事.'
  '我今天看到哥哥在南贺川和别人接吻了.'
  佐助根本不理会父亲由于惊讶而瞪大的眼睛和母亲掉到地上的筷子.
  '而且对方是个男人.'
  为什么我们家的两个孩子永远也正常不了呢.父亲大人依旧瞪着眼.

  谁叫你不愿意教我手里剑的.佐助躲在门缝后面偷偷的看.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不要总把我当小孩子看的吗.
  父亲好像真的很生气,几次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来.母亲只一个劲的哭.
  哥哥跪坐在地上,低着头.佐助看不见背对着自己的哥哥究竟是什么表情,但是从哥哥的姿势来看,他一定是强忍着脾气.父亲真的不是一般的啰嗦.佐助打了个呵欠,回房睡觉去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佐助就被他哥哥拖到小树林里暴打了一顿.理由是学习手里剑之前的体能测验.佐助当天就带着淤青的眼圈和破烂的衣服和哥哥一起回家吃晚饭,连一向讨厌的三色丸子也吃的格外香.
  总之我不想一个人,也不想和那群只会丢手里剑的白痴一起.
  佐助在日记本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写.而且我也不能总是编哥哥和男人接吻这样的谎话了.
  这个谎话太离奇了,真不知道父母是怎么相信并且还严正以待的. 等等,为什么会相信?佐助写不下去日记了,他偷偷溜到哥哥的房间里面.哥哥自从加入暗部以后在家的时间就毫无规律可言.不过其实在或者不在都能在房间里发现有趣的东西.
  一封闲话家常的陌生来信,内容在佐助勉强认识的只言片语看来就像自己的母亲抱怨菜价又上涨了一模一样.不过署名那个字佐助是认识的,斑.真是个奇怪的名字.
  佐助有点扫兴了.最近果然没有什么刺激一点事情发生啊.

  回忆在这里就此打住.佐助一点也不愿意再往下回忆.他恨自己8岁以后所有的时光.他还是我哥哥,可惜就算有一辈子的时间却再也弄不懂那些一晃而过的情感了.
  佐助迎着风站在从地表高高耸起的岩石上.正式更名为鹰小队的另外三个人从背后默默打量着这个刚刚元气大伤的男人.阳光从云缝中挣扎出来也给这个倔强的背影轻描淡写的勾出了金色的边.于是看起来就很有点苍凉又恍惚的味道.
  '他在干什么.'香磷总是喜欢第一个打破沉默.
  '谁知道,大概是在哭吧.'水月不耐烦的翻了翻眼睑,拿出随身带着的水杯咬住吸管.
  '总觉得,好戏要开始了.'重吾闷头闷脑的来了一句.
  不害怕么,佐助.
  一点也不,佐助.

  是的,好戏要开始了,所有人,统统试目以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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